新舊瓷器潤澀感的差異十分明顯和。
以上的老瓷器手感上非常地朗潤、爽潤、舒潤和溫潤,而且是越古越潤、越老越爽。
新的瓷器,無論是蒸煮還是燒烤,無論是打磨還是涂藥,無論是土埋還是海泡,任他絞盡腦汁、搜索枯腸、百計千方也終究無濟于事,諸多努力也許能蒙騙人們觀感,但欺騙不了人們的手感!
清中期三色哥釉活環(huán)洗口瓶
新瓷的生澀感、滯澀感、阻澀感是不可以人為地令其跨越歲月的年輪的,拔苗助長只能適得其反!
軟硬感是一種極其微妙、精細的手感,只對個別瓷器品種如越窯、定窯、耀州窯等具有一定的區(qū)分和標識意義。
瓷器手頭的軟硬感是一種綜合了視覺的線性剛?cè)岣小⒂|覺的銳性利鈍感的復合性感覺,而不是一種純粹的質(zhì)地剛性的軟硬感。越窯瓷器無論是釉色、廓線還是文飾相 較于其他任何瓷器品種都有一種冷硬、生硬、挺硬感,定窯的陰線刻畫與耀州窯的陰地刻花工藝,都有其各自特的剛硬的特性。
生熟感是手感與聽覺緊密結(jié)合的產(chǎn)物。
瓷器也像瓜果一樣,由于燒成溫度不同而有生熟之分。燒成溫度低,在1150度以下,則其聲若瓦,為生;燒成溫度稍高,在1200度左右,則其聲類硬木,為半生;燒成溫度再高,在1260度左右,則其聲如石,略有回聲,為半熟;燒成溫度若在1320以上,則其聲像金,回聲悠長,余韻悠然,為熟。
宋汝窯天青橢圓無紋水仙盆
與瓜果的生熟狀況正好相反,瓷器越生其手感就越輕,也越易破碎,反之瓷器越熟則其手感就越重。熟悉了瓷器的生熟感,也就基本把握了宋代五大名窯的燒成溫度的主要特征,當生者熟或當熟者生自然都不對了。
所謂瓷器的生、半生、半熟與熟,既不是瓷器品質(zhì)好壞的分水嶺,也不是瓷器成敗的試金石,而是不同瓷器品種、不同釉層釉質(zhì)的客觀特殊需求,是古人巧奪天工的技藝、智慧和能力的高展示。
滑滯感既是潤澀感的延續(xù),又是潤澀感的結(jié)果和原因:潤則滑、潤必滑,滑就潤、滑定潤;澀必滯、澀定滯,滯則澀、滯才澀。
凡古瓷必滑,光滑、潤滑、油滑不等,滑溜、滑潤、滑膩、滑爽有別,但滑不可少、滑不可缺,凡古必滑,是古定滑。因而也就無滑不古,不滑非古,凡滯必新,是滯就新!
古瓷之滑源自歲月、發(fā)自肌骨、來自年輪,是歷史的烙印、是衰變的結(jié)果、是滄桑的必然。這種自然之滑爽決不是人為打磨、涂油、上蠟等機巧所能仿效和再現(xiàn)的。
宋官窯貫耳穿帶瓶
瓷器的品種窯口不同、歷史年代不同、保存環(huán)境不同、脫玻程度不同,都會導致瓷器釉面粗細感方面的差異和不同。
古代民窯的瓷器,往往簡易、粗糙、率意,其粗細感為粗糙;
古代官窯瓷器,盡管技藝水平和用工選料方面為歷代之,但終究逃脫不掉歷史自然衰變的法則,所以其手感并不如近現(xiàn)代的新瓷那樣精細,反而略顯粗糙。
宋定窯綠釉印花荷花蝴蝶紋碗
不同時代,生活習慣、風俗人情以及技術(shù)條件不同,構(gòu)成了不同的審美標準、,因此不同時代的陶瓷產(chǎn)品有不同的造型特點,這是瓷器文物鑒定的重要依據(jù)。對歷代瓷器造型有一個基本概念,掌握器形發(fā)展的總趨勢,對瓷器鑒定具有很好的幫助作用。了解歷代瓷器造型的基本特征之后,進而還需掌握觀察造型的方法,對器物的口、腹、底足,乃至耳、流、柄、系等都要仔細觀察,總結(jié)規(guī)律。因此,只要我們頭腦里有了準確的器形概念,善于體會各時代器形不同風貌,對那些貌似的偽品,就能看出差別之處,不致出現(xiàn)"失之千里"的現(xiàn)象,把明代器物看成是唐代產(chǎn)品。
成窯瓷器,潔白色地明凈平和,釉面質(zhì)感細膩如脂,觸覺美感無可比擬,當屬至上唯 一之景德鎮(zhèn)。相較宣窯釉面之透亮微青,成窯白釉更顯安靖溫潤,幔罩青花,雅致細觸。成化青花器可能是景德鎮(zhèn)制瓷史上為臻美的青花器。能于手中把玩成化佳器,成為賞心樂事。
如果說成化斗彩是中國陶瓷史上著 名的瓷器品種,那么論及工藝技術(shù)與藝術(shù)成就,成化青花也不相伯仲,甚至更為出色。而成化青花的清麗淡雅、爛漫天真,與雄渾濃重的永宣青花形成了鮮明對比。成化青花瓷是明朝成化年間公元1465—1487年燒制,成化青花瓷是漢族陶瓷燒造史上重要的歷史時期,成化青花可謂明代中期青花瓷藝術(shù)的代表。